客厅里的气氛登时冷了一些。

时景歌耸了耸肩,好笑道:“爸,我又不是小孩子,放心,我没有那么脆弱。”

顿了顿,时景歌又道:“就算脆弱也不能脆弱到现在吧?离那一天事情发生都快过去一周了!”

手机还在响,时家老二没接,只是看向时景歌,问道:“如果老爷子向你许诺,把项目归你,让你回去,怎么办?”

“什么怎么办?”时景歌疑惑地看了时家老二一眼,“祖父本也不想真的将项目给堂哥吧。”

“这个项目都进展多久了,堂哥又没插手,他手里还有别的项目,贸贸然插手过来吃力不讨好,万一再惹了那边的不快,影响还不大了去了?”

“祖父不过是想压压我的气焰,再往我的项目里塞几个人,之后就是成果出来,功劳也要分出去一半,估计是怕我生出什么野心来吧。”

时景歌耸了耸肩,语气满不在乎。

他看得那么透彻,无疑更让丁羽西和时家老二难受。

“没事,接吧,”时景歌对时家老二淡淡一笑,“我已经决定好了未来的路,这些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,赶紧解决,赶紧处理完,才能去做我自想做的事啊,不是吗?”

“我真没那么脆弱,”时景歌郑重道,“我长大了,爸。”

看着时景歌郑重的模样,耳边传来时景歌近乎于许诺的声音,时家老二和丁羽西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。

既有欣慰,又有酸涩,最多的,自然是骄傲。

时家老二低头,“那我接了。”

话音刚落,手机铃声停了下来。

因为没人接听,通话自动断了。

时家老二慢慢抬起头来,强调道:“真的不是我不想接。”

“真的是它自挂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