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叫着表哥,眼神却飘向时景歌,无声询问着。

但是时景歌却垂着头,看着闻旭生,并没有注意到聂子瑜。

聂子瑜心里陡然多了些火。

——看他啊!时景歌在干什么?就感受不到吗?

聂子瑜心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让他很是烦躁,很想大喊两声,让时景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。

但是那男人在这里,聂子瑜不敢,只能咬牙忍了。

但是很快,聂子瑜发现,自己似乎又要些不受控制了。

他明明是想要看时景歌的,结果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转移到其他方向,看天看地看轮椅,反正就是看不到时景歌。

——该死!

——就是那家伙!一定是那家伙干的!!

聂子瑜突然想到昨天在长桌上的时候,他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。

和现在垂着头的小歌多像啊。

——一定是那家伙也控制了小歌!

——那家伙就是不想让他和小歌对视!

聂子瑜猛地抬起头来,看着轮椅上的男人,眼底闪过愤怒的火苗。

而只需要男人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,这股愤怒就荡然无存。

就像冬日里又当头泼下一盆冷水,让聂子瑜身心皆凉。

难道……这是警告?

男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,所以才……?

不不不,不可能的。

这个计划只有他知道,并没有告诉任何人,那家伙是怎么知道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