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他实在忍不住了,“我刚刚……是不是有哪里做错了?”
“或许,”他咬了咬牙,有些局促,“我还来得及补救?”
祝穆语楞了一下,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
时景歌犹豫了一下,似乎在考虑应不应该开口,最后,他慢吞吞道:“与那位客人告别之后,您就有点怪怪的,我以为……”
“你对我用敬语?”祝穆语根本没听到时景歌后面说了什么,她的注意力全在“您”上面。
“……用错了吗?”时景歌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,更有些局促,“我昨天才补了这些礼仪,太匆忙了,没有完全学会,有一些都忘记了,我……”
他似乎是在解释,嘴巴一张一合,动作越来越快,隐隐有些焦急,但是这些几乎都没有进入祝穆语的耳朵。
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额角,低低道:“所以昨天晚上,你没有睡觉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回答我。”祝穆语声音虽轻,但格外有力。
“……我睡不着。”时景歌妥协般说道。
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没有出错,非常完美,但是我是你的妈妈,你不需要对我用敬语,我永远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敬语,小歌。”
时景歌急忙想要解释,祝穆语抱住他,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,“我知道,小歌,你不用对我解释。”
“比起这些,我更希望,你晚上可以躺在你的床上,闭上你的眼睛,睡你的觉。”
“答应我,好不好?”
时景歌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犹豫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会做到的,对不对?”祝穆语又问道。
“对。”时景歌笃定地回答道。
但是时景歌并没有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