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关心他情况的有谁呢?也不过只有一个袁玉涵了。

可是言子诚是不会和袁玉涵通话的。

那还能有谁呢?

排除掉关心他的,就只能是和他有关的了,和他无关的没必要关注他的消息。

那答案还不够明显吗?

时家人。

果然,言子诚和时家的关系,比他想象的还要密切。

袁玉涵也收到了消息,当天下午就赶了过来。

在病房前,他还特意停了一会儿,伸手在自己身上拍了拍,然后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,摆出一副嚣张至极的模样,气势汹汹地叫道:“时景歌?”

时景歌茫然地望了过来,“叫、叫我吗?”

言子诚只叫过他小歌,所以他现在是不知道自己叫时景歌的。

在细节上,时景歌绝不认输。

少年缩在病床上,周围一切都是白茫茫的,更衬得少年脸色之苍白,他似乎有些怕,手指牢牢地抓住被子一角,但又有些好奇,不时看过来,又很快移开眼神,不敢多看,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小动物。

登时,袁玉涵的气焰散了大半,这样的时景歌,让他有种欺负小孩的错觉。

“你真的失忆了?”袁玉涵眼神有些复杂。

“失去记忆吗?”时景歌有些无措,“好像是。”

“治……治疗……”时景歌努力回忆,说得磕磕巴巴,“是这么说的。”

说着,他眼巴巴地看着袁玉涵,很是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