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子诚说完计划,病房里一片寂静,他的手里一片滑腻,不知何时竟握成拳。

“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”

沈长东慢条斯理地鼓起了掌,夸赞道:“不错。”

“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你的主意,倒是比我的有趣许多。”

“那我便等着你带来的好消息了。”

言子诚呼吸一窒,“是。”

“还有那个袁玉涵,往时景歌这边跑的太勤了,该出点事了。”

这袁玉涵不出点事,时景歌灾星的名号又如何坐得稳呢?

沈长东看似随意,却在观察言子诚的一举一动,言子诚不敢让他看出些什么,只好垂头,恭恭敬敬道:“是。”

沈长东还算满意,“你出去吧。”

言子诚应下,往后退了几步,又回头问道:“那之前的计划……?”

“好戏自然要在同一天上映才有趣,”沈长东眯起眼睛,“就安排在时景歌和时家人见面的那一天吧。”

“总得为人家的一家团聚庆祝一二啊。”

言子诚心里憋得厉害,但是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二,只恭恭敬敬应了,这才慢慢退出去。

只是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刹那,脸色骤变,神情中闪过几分痛苦。

……该怎么办?该怎么才能把时景歌从那个深渊中拉出来?

可是连时家都被耍的团团转,他一个人,又能做什么?

沈长东望着病房的门,嗤笑一声,表情慢慢变得柔和下来,他静静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处,然后慢慢向上滑去,声音微哑,暗含狂热。

“我主,我即将为您送上一切。”

“快了,很快了。”

“言子诚的心偏了,他不配再为您效忠,我会为您处理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