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要对你说的,我又不长居此处。”

除了上朝之外,只有被传唤她才会踏入这里,比起少年长久的在皇宫当差,她更像是一个游客。

“你手里拿着什么?”

她眼尖的瞧见了燕卿袖间的文书,也没多想,直接伸手给取了出来。

“这是皇上让我转交给你的……”

想起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陆白,他的声音闷闷的,表现的再明显不过了。

“唔,我看看……”

她抬起手自然的扯了一把少年的面颊算是安抚,然后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,眉头慢慢皱起。

“怎么了?很远吗?”

燕卿呆呆的摸了摸自己刚刚被陆白碰触过的地方,垂眸看到了她蹙眉的模样,弯腰低头看去。

“汴州……宁安王殿下的府邸好像也在那里。”

“那个比冰块还要喜怒无常的笑面狐?”

陆白觉得头更疼了,在这朝堂之上,有两个人会让她感到害怕,脊背发冷。

一是高堂之上那位常年散发冷气的男人,另一个是几乎不来上朝的先皇最小的儿子魏暮――宁安王。

这两个人是完完全全的极端,一个冷若冰霜,一个笑里藏刀。比起魏凛来说,她更害怕那个笑面狐狸。

她一年只接触他一两次,眉眼里全然是冷意,唇角却精确的上扬着,像是多看一眼就会将她拆吃入腹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