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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配图的照片模糊到地心,还是在夜里的偷拍,仍不难看出那人身高腿长,英俊的轮廓,剑眉凤目,鼻梁英挺,眉心微蹙却从容不迫,姿态矜贵又自持。

作为金融周刊、标杆精英风向杂志专访的常客,忽然上了回路边报刊亭十块钱一本的花边晚报,个中真伪实在让人想不好奇都难。

“操,段家那位什么意思,一点活路都不留别人了?”

“呵,都‘安城之滨,莫非段氏’了,还这么着急勾搭柳家,真他妈够狠。”

“听说是柳家老爷子唯一看得上的驸马人选,段家那位不从小就正儿八经的吗?”

“哎也不能这么说,其实那柳家的幺女我拍卖会上见过一回,真不比圈里出道的一二线差,那身段,那脸蛋,嫩得能掐出水来,没准咱们段总是真看上了柳婳这个人呢。”

安城顶层纨绔子弟圈,大半也就在场这些人。

家中再怎么家财万贯、权高位重,到了八卦面前也瞬时变作芸芸众生里的一坨吃瓜群众。

陆斯扬一进门就有人瞧见他了。

没办法,那张脸,太招眼。

天生一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,波光潋滟,眼尾微红,与天然嫣红的唇色相得益彰,右眼角侧一星浅褐色的泪痣顾盼生辉,非常勾人。

不说外面,就这个场子里被他迷晕过的人都随手一指就是,但现下还敢明目张胆觊觎这张脸的已经数不出几个。

不管心眼儿里藏了什么鸡贼,那也只能偷偷意淫,毕竟上一个在陆少面前耍脏手段纠缠他的人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里。

听说是腊月天的寒冬被扔进安城半结冰的护城河里,又听说被人打捞上来后发现大面积骨折又住了一年多的院,落下了腿部的终生微残疾。

出了院吧,还没完,莫名其妙地,那人名下企业的资金链没小半年就断得七七八八,原因难以查明,最终苟延残喘,没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