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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,捏了捏陆斯扬软软的掌心。

胸腔震动,低沉的声音像一道又远又近的钟声落下,震得陆斯扬的耳膜嗡嗡作响:“还要验一下别的地方吗?”

男人性感干燥的薄唇堪堪贴过他耳边。

陆斯扬不自觉地又将整张脸往他的胸口里埋得更深了一点。

那个不依不饶的缠绵劲儿让段渊一双眼睛都幽沉起来,压根舍不得撒手。

他轻轻摇了摇头,就想这么抱一会儿段渊。

被这么一逗,陆斯扬身体显然是放松了不少。

整个人踏踏实实地压着段渊,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,微微喘着气。

像一头惊慌乱窜的小兽,终于找到安全温暖、可供栖息的巢穴。

段渊就是他的巢穴,他的安全区,他的归宿。

陆斯扬已经不会再感到任何的不好意思,害羞算什么,他现在为了段渊连命都能不要。

他认了,去他妈的深思熟虑和从长计议。

这道无解的题他做了十几年也没有个最终答案。

但生死和意外的捉弄实在无常和残酷。

陆斯扬偏执地认为这是上天对他辜负段渊一片好意的惩罚。

罚他任性妄为,罚他自私矫作,罚他仗着段渊对他好就这样让对方伤心为难。

段渊低头去看他的脸,奈何陆斯扬死死地攀着他的肩膀,四肢想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,整张脸贴着他脖子的那一小块皮肤像火燎到一样的烫。

陆斯扬深深地呼吸,认真地嗅,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