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,心里的烦闷还是没有降下去。

从靳吾栖腺体上的疤,到靳吾栖问的那句“你介不介意我被别人标记过”,再到今天早上的新闻,余炀几乎觉得可笑,在四年前,他到底为什么会自作多情地觉得自己是在和靳吾栖谈恋爱?

那天晚上当着宋知慕的面把oga带走,说不定靳吾栖和宋知慕都在心里笑他幼稚,笑他傻。

他在高中的时候就被靳吾栖狠狠地耍过一次,现在却犯贱地重蹈覆辙。

手机响起,助理请他回办公室,说有人要跟他见面谈事情。

“不是说今天没有预约么,临时的?”

“是的,是靳吾栖先生。”

余炀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毛巾,他皱起眉,说:“请他去我办公室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余炀推开办公室的门,靳吾栖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余炀公司的册子,窗外阳光很好,照得办公室也明亮澄澈。

余炀伸手按了一下开关,玻璃墙内侧的隔离层缓缓降下,将整个办公室遮挡起来。

靳吾栖合上册子,抬眼望向余炀,歪着头笑吟吟地说:“余总平常跟别人谈事情也要这么私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