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靳吾栖带着醉意的脸,也记得他的那个问题。

到底是有多狠心多不在乎,才会向一个alpha问出介不介意自己被标记的问题,字字踩着余炀的自尊碾过去,情绪撕扯心脏,每一寸血肉里都蔓延出痛意。

“你以为我疯了吗,四年的时间还不够我醒过来吗?”

余炀看着他,嘲讽地问道。

“我从来没有那样觉得。”靳吾栖起身站到余炀面前,目光描摹着alpha俊极的脸,他轻声说,“余炀,如果你介意,我们可以……”

“做炮友是吗?”余炀冷冷地问,“成为你许多个alpha中的一个?”

他轻嗤一声:“想都别想。”

“如果只有你一个。”靳吾栖定定地看着他,“没有别人,只跟你,也不愿意吗?”

他的脸上没有恳求的意味,看不出一丝隐忍卑微,只是很认真。

认真到,让余炀觉得荒谬。

过去了那么久,余炀已经不在乎当初靳吾栖为什么要走,他一直耿耿于怀不愿原谅的,是靳吾栖对他的感情和态度,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放弃,为什么会在阔别几年重逢之后只字不提当初,而是理所当然地要他做炮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