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没有扎起来,凌乱地碎落着,挡住了脸部精致的线条,让面容在昏暗中显得模糊,看起来脆弱了几分。

余炀突然想起一个词:金屋藏娇。

在这栋冰冷严肃的高楼中,在雅致低调的办公室里,有一间隐秘的宽敞卧室,里面藏了一个美丽诱惑的oga,玫瑰味的,发情时的叫床声格外柔弱无助,连绵动听,是欲念的深渊。

余炀不掩饰自己的想法,他直勾勾地看着靳吾栖,说:“你真适合被关在这里。”

靳吾栖朝他走过来,穿过一段无光的黑暗,走到被台灯照亮的桌旁,他低头看着余炀,伸手去触摸他的侧脸,然后手往下落,身体也慢慢蹲下去,最后跪在余炀的脚边,拉住他的手,说:“不用关,只要你想,我就待在这里。”

他的脸一半在阴影里,一半被照亮,碎发笼着光。

余炀抬手,将他右脸旁的发别在耳后,指尖擦过耳垂,顺着下颚的曲线一点点移动,最后勾着oga的下巴将他抬起头来。

“你的发情期结束了。”余炀说,语气是肯定句。

“是的。”靳吾栖眼底微动,“你会问我原因吗。”

“不会。”余炀把另一只手从靳吾栖的手里抽出来,“因为我知道,你没打算要告诉我。”

他看向电脑,后天要出国,项目计划书和合同需要过目。

“你的事情很多,我的事情也很多。”余炀平静地开口,“我不了解你经历了什么,如果你不想说,我没必要逼你。”

靳吾栖趴在他的膝盖上笑起来:“你还是这么别扭,嘴硬。”

余炀没说话,他在看合同。

“等我把事情解决了。”靳吾栖的指尖慢慢地滑向alpha的大腿内侧,声音比动作还轻,“我什么都告诉你,余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