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炀垂着眼将他甩回地上,目色平静:“我真想杀了你,但是他一直不愿意做的事,我也不会做,我们都嫌脏。”

靳吾栖有无数种可以致魏弈于死地的方式,可他没有那么做,余炀懂,所以他也不会那样去做。

脚步声传来,程澈走到他们面前,说:“车快到了。”

余炀站起身,拿过程澈手里的棒球棒,冷冷道:“那就赶紧,打成残废了,研究所的人说不定还能给他换上新的手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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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炀回到医院时,靳吾栖还没有醒。

他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病床上的oga,目光不愿移动半分。

到此为止,就算他仍然不了解完整的真相,一个事实却欲渐昭彰。

他爱这个oga,从过去到现在,一直是。

曾经少年时期单纯的爱意变成了得不到和放不下,变成了隐忍咽下的血水,变成了纠在心脏里的痴缠,用咬破皮肉的方式吞下一个血腥味的吻,爱恨交织的宿命和命运线上的死结。

余炀这几年去过那么多地方,工作与休闲杂糅在一起,他好像没有过完全喘息的时刻,而今回头才发现,无论去了哪里,他原来从未曾走出过有关于那个oga的风景。

迎面吹来的风,嗅到的花香,看见的海洋,他回想时,始终觉得高三毕业的那个夏天,永远最美,什么锦绣风光都比不上。

哪怕后来回忆蒙尘,恨意作祟,可钻石就是钻石,它永远发亮。

所以余炀才耿耿于怀不能忘,所以才想要一个明确的态度,他不愿意当炮友,不想当旧相识,他要靳吾栖完全属于自己,如果不能,那宁愿就此两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