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一定,有可能是他们曾经对你有过帮助,所以你再次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,但不意味着他们在之后能够帮到你。”顿了顿,医生说,“梁暖,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治愈你,但你并不可能去喜欢每一个人。”

我看着地面:“所以呢?我越是喜欢谁,就越是会想起自己的过去,会幻想如果那个人知道了,该怎么看我,以至于我都没有办法面对一段感情。”

我说:“我以为我不会想要再抓住什么的,但是它在我还没有伸手的时候就钻到了我的手里,然后我就习惯了,开始舍不得了,于是现在我变成了最被动最患得患失的那个人,而对方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
医生说:“你现在需要弄清楚,你所害怕面对的,到底仍然是你的过去,还是那个人知道事实以后的反应,衡量之下,你会明白对于你来说什么更重要。你并不需要面对这段感情,你只需要确定自己能为这段感情做些什么。”

“梁暖,根据你的情况,我认为你现在并不是在为过去发生的那件事所困,而是你长年累月下来形成的心理防卫机制,是时候试着去推翻了,你无法永远站在被给予的一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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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酒店过了一夜,第二天,我随便逛了逛,买了点东西,又坐飞机回去了。

傅斯澄晚上有应酬,眼下没空来找我,他趁着间隙给我打电话,问我累不累。

“能有什么累的,就一两天。”我看着手里的小礼盒,顿了一下,说,“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
他声音里的笑意很浓,说:“给我带什么了?不会真的是一箱润滑剂吧?”

“滚。”我说,“送给你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。”

“那我不要。”傅斯澄立刻说,“你送给别人吧,给骆非好了。”

“行,正好骆非约我等会儿喝酒,我顺路带给他。”

“不行!”傅斯澄又开始耍赖,“你给我,本来就是我的,你要是跟我一刀两断了我再继续追你不就行了,我又不要脸。”
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