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完了。”他说,然后他伸手扶住我,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
我攀着他的肩贴到他身上,在他颈间嗅了嗅,神志不清地问他:“你换香水了吗?跟以前的味道都不一样了……”

“换了。”傅斯澄说,“换了很久了。”

“那看来是我对你的关注度不够。”我搂着傅斯澄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“居然到现在才发现。”

他看着我,抬手摸了摸我的脸,问:“怎么哭了。”

“不知道啊。”我说,“我都没有感觉,只是流眼泪而已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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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似乎很长,我仍旧像一滩烂泥,骆非拎着我去了好几趟医院,仿佛要把我的脑袋查个底朝天,恨不得连脑浆都抽出来化验一下。

我无数次跟他说只是擦伤,真的没事,但是不管用。

傅斯澄基本每天都来我家,很准时,都是傍晚,两个人在家打扫打扫卫生,然后他跟我一起走路去咖啡厅。

他没在我家过过夜,我每天都像被抽空力气,无论早上多晚起,晚上只要一沾到床,就好像躺在浪里,飘飘忽忽地发晕,天旋地转,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疲惫这么累,只想闭上眼,什么都不管。

傅斯澄通常是替我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就走了,最多在我脸上亲一下,让我好好睡觉。

我总是睡得很快,却总做同一个梦。

长长的,蜿蜒的走廊,一扇又一扇的门,我不停地去推开,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。

直到有一天,当我推开一扇黑色的门,我看见空荡的房间里,凭空挂下来一根吊坠,圆形的,上面印着两个单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