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知道了。”他低低地开口。

我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床上,眼眶疼痛,有眼泪叫嚣着要汹涌而上。

“确实病得很重。”傅斯澄说,“相思病,太想你了,经常买醉,喝了就吐,晚上睡不着,白天起不来,食欲衰退,瘦了好几斤。”

眼泪硬生生被堵了回去。

如果不是因为梦里的他太惨,我现在真的很可能会动手揍他。

“你他妈正经一点。”我咬牙切齿道,“到底是不是胃炎?还是其他什么病?”

傅斯澄转过头来非常疑惑地看着我:“除了胃炎就是相思病,真的没别的病了。”

他说着掏出手机:“上次体检的报告单,我一开始没时间去拿,医生拍照发给我的,我给你看。”

我盯着那几张图片看了又看,核对了日期和所有信息,终于确定,傅斯澄除了一点胃炎,完全没有别的毛病。

“你……”傅斯澄突然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扭过去,看着我的后脑,“你的头怎么了?这纱布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撞到了。”我沉浸在不可置信的劫后余生般的庆幸里,很老实地说,“从船上掉了下去,磕到了头,溺水了,昏了三天,今早刚醒。”

然后我差点被傅斯澄直接拽出门送回医院。

我也确实跟着他回到了医院,他非要当面跟医生问我的情况,而我要他再做一次体检,以确保真的没有问题。

傅斯澄虽然不解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完了检查,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拿到体检报告。

然后我跟他回了渔村,奶奶已经做好晚饭了。

我觉得现在更像梦,美好得有点不可思议,我隔几秒就转头看傅斯澄一次,并且主动去牵他的手。

傅斯澄说:“梁暖,你突然这样,让我怀疑自己将不久于人世,你在做临终关怀。”

“你再说这种话,我杀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