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,但是。”我认真地问,“傅斯澄真的没事吗?”

“他昨晚秒射了?”骆非问我。

我的身边为什么都是这种人?

“你全家都秒射。”我说,“他不是有胃炎么,除了胃炎,还有没有别的?”

“没了啊,你也看到了,活蹦乱跳的。”骆非说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本来就忙得要死,再加上你走了,他工作完了就喝酒,说不喝酒睡不着,结果喝出病来了,胃痛去医院,医生跟他说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胃穿孔,他就戒烟戒酒了,这段时间整个人健康得不行。”

“那他要出国吗?”我问。

“出什么国?他跟他爸请了半个月的假去找你,已经是顶着压力了,你俩还想出国?算了吧,你想他被傅家家谱除名吗?”

虽然骆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,但也说明傅斯澄暂时没有要出国的打算,也就跟梦里的出国治病对不上了。

“他怎么找到我的?”

“哦,我舅给他查的,你上次跟我打电话不是说你在一个渔村么,我舅找人查了查,然后排除了附近几个村子,就这样。”

所以关于傅斯澄半夜拖着病体独自寻找我的住处的情节也对不上了。

我笑得像个傻子,用所能搜集到的所有与梦境对不上号的证据,向自己证明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,虽然旁人对我的快乐一无所知,但我真的很满足。

“神经病,还有事没有?没事我挂了。”

“再见再见。”我说,“祝你幸福。”

“傻逼。”骆非骂完就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