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,阴沉沉的脸上有遮掩不住的不耐烦。

做一碗粥而已,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?

难道……

傅沉的左手下意识地又捏住了袖中|刀|片的边缘。

难道秋绮罗在粥里下了毒?

也是,再怎么说,秋绮罗都是傅家为他送来的人,唯一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他越惨越好罢了。他怎么之前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,还鬼迷心窍地觉得秋绮罗有所不同?

傅沉忍不住笑了一声。声音比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还要低沉沙哑。

真是可笑。他的心脏早就千疮百孔,麻木了所有痛觉,连一颗钉子扎上去都只见血不见泪,可今天居然会为一个傅家派来的人,再次感受到几乎已经陌生了的痛觉?

傅沉命令自己忽视掉左侧胸口传出的刺痛感。

要真说起来,秋绮罗确实有所不同,毕竟之前可没有人懂得欲取故予的办法,先给一颗甜枣让他放松警惕,等到他把甜枣吃到嘴里,才会知道枣核里面藏着毒|药。

是个聪明人。傅沉给出评价。

不过他会让她知道,在他面刷聪明,会有怎样的后——

等等。

傅沉突然坐直了身体。

这是什么味道?怎么这么香?

“久等啦。”秋绮罗端着一个餐盘进了门,“粥好了。”

傅沉:“……”

傅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着秋绮罗手中的餐盘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