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有了今天秋绮罗要给傅沉做检查的事情。秋绮罗现在连傅沉究竟是脊髓损伤还是周围神经损伤都不是很清楚,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给傅沉进行治疗。

但是傅沉心理和生理上的反应还是失控了。

“不用。”傅沉丢出两个要多生硬有多生硬的字,以一种秋绮罗完全没有看清的速度把自己从轮椅上转移到了床上,脱掉了外衣,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。

秋绮罗:“……”

秋绮罗觉得这应该是不是她的错觉。傅沉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假装当一具尸体。

青春期的小孩心思果然难猜。秋绮罗摇了摇头,进入到了工作状态。

在秋绮罗的视角看来,傅沉大概是太久没有跟任何人有肢体上比较亲密的接触了,整个检查的过程浑身肌肉都很紧张,秋绮罗哪怕再怎么耐心温柔地让他放松一点也没什么大的作用。

好在秋绮罗不是一般的治疗师,在这种缺少设备患者配合度还不高的情况下最终也诊断出来了结果。秋绮罗又尽量问了一下傅沉究竟是怎么受的伤,傅沉的脊髓没有问题,连当年那场车祸造成的骨折都恢复得很不错,主要就是下肢周围神经的损伤。

秋绮罗在脑海中飞快地构想和排除筛选适合的治疗方法,傅沉躺在床上,一张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彻底有了血色。

做下肢部位的体格检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,不论是对于检查者来说还是对于被检查者来说,都挺耗费体力的。傅沉又全程心思都有点飘,心脏跳得格外快,促进了血液的循环,这下子不仅脸上有了血色,还出了一身的汗。

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检查过程中两人肢体和肌肤接触的那些细节,傅沉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几乎没有办法平复下来。他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,用右手手臂挡在双眼上,感觉自己仿佛即将溺毙一般。

傅沉的唇线绷直,沙哑低沉的嗓音说出了两个字:“……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