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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水观内开辟的有菜园,脸色青白,身子僵硬的羊胡子拿着水壶,一下一下的给菜地浇水。

张尚水翘着二郎腿,坐在廊下指挥。

“羊胡子,左边那颗白菜没浇上。”

“够了够了,那颗少浇点水,要被你淹死了。”

“右边在浇一下,雨露均沾懂吗?”

“唉,小心小心,你脚底下有根苗,别踩到了。”

羊胡子目光呆滞,一个口令一个动作,被使唤的团团转。

张尚水的二徒弟摇摇头,低声对身旁的人道:“师父这恶趣味还真是……等羊观主好了,恐怕又要打架。”

“打呗,这两人都打了大半辈子,哪天要是不打了,我才不习惯。”

二徒弟叹息:“问题是师父打不过完全体的羊观主啊。”

人家清醒时打不过,就趁着神智不清时欺负人。师父这性子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,就是贱嗖嗖的。

又看了眼还在逗羊胡子的师父,二徒弟摇摇头,默默的转身出去做早课。

算了,眼不见心不烦,让师父现在开心一下,之后被揍也不亏。

……

二徒弟去了前面做早课,刚盘腿坐下,就有香客上门。

来人是他们道观的老熟人,五十多岁的男人,姓朱,常年在道观上香,初一十五必来,十分心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