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当少女以这样平淡的语气来询问她的时候,好像一切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面对。

“最重要的永远是唾手可得的,可她总是把目光放在需要努力够到才能得到的东西上。”

“……那你呢?你有怪过我吗?”

白先琼眼眸闪了闪。

“怪你什么?”

“我……”

从老伴儿走了之后,白先琼便一直逃避着一切可能回忆起他的事物。

她将房间里他所用过的东西都收起来了,经常让自己忙碌起来以至于不会胡思乱想。

过了一年,两年,她以为自己快要缓过来了。

白苓也跟着一起离开了。

于是她逃了,和上一次一样。

逃避了一切,甚至逃离了她的外孙女。

沉鹿看向低着头默默添着柴火的老人。

她看到对方花白的头发,苍老的面容。

连手都是粗糙如树皮。

见白先琼没有接着说下去了,沉鹿红唇微抿。

“有些话说不出口就别说了,不用勉强自己。”

“反正也不是我爱听的。”

“……巧了,你说话我也不怎么爱听。”

听到女人被噎住后这么闷闷地吐槽了一句。

沉鹿勾起唇角,弧度清浅的笑了。

灯光之下,一切沾染着蜜糖色的暖意。

原本还有些沉寂的氛围,悄然变得和谐起来。

两人默契地没有再继续提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