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婆放了好多瓶瓶罐罐,我在柜子那里找了好久,只有这个有酒味。”

沉呦呦说着将药酒放在了沉鹿手边的一个空位置上。

“沉鹿,我来给你擦吧。”

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给沉鹿擦药酒,那个塞得紧紧的药酒瓶塞就难倒了她。

沉呦呦憋红了脸,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办法将瓶塞给取出来。
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
沉鹿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,从沉呦呦手中接过那个酒瓶。

刚才还在小女孩那里怎么也取不出来的瓶塞,落在她这里像是拧矿泉水瓶盖一样。

几乎不费吹灰之力。

药酒瓶塞刚取出来,陆谨行便极为自然地伸手从沉鹿手中接过。

他已经洗了手,将那药酒倒了些在掌心里。

因为腿是放下的,淤青又是在内侧,沉呦呦并没有瞧见。

陆谨行此时是蹲着的,他垂眸便能够看到那片淤青。

不过这样放着擦药酒并不方便,稍后面的地方根本看不清。

他视线往旁边看了看,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放的地方。

“林言洲,你去搬个凳子过来。”

凳子搬过来后陆谨行示意沉鹿把脚放上来做个支撑,这个更方便揉开小腿处的淤青。

沉鹿刚准备放上去,结果余光瞥见了自己鞋子上沾着的泥。

从学校回来的路上有一段路有泥泞,她不小心踩到了。

要是这么穿着鞋踩上去底下的湿泥会弄得到处都是。

不仅是她这个有些洁癖的人看着不舒服,到时候白先琼回来了也少不了一顿训。

沉鹿犹豫了一会儿,干脆脱了鞋光着脚放到凳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