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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深浅 西方经济学 842 字 2022-11-16

在b市和她联系的同学并不多,几个关系好的也都有对方的号码。这个陌生号码是怎么回事?有同学换了号码来给她拜年吗?

“喂。”沈浅按了接听,手机放在耳边,轻声“喂”道。

烟花不尽,断断续续的鞭炮声也开始响起。与这头的吵嚷不同,那端沉默似水,没有任何声音。

“喂?”沈浅皱紧眉头,又应了一句。

电话那端仍旧是死寂。

夜晚灯火通明中,沈浅打了个激灵。没太在意,嘟囔了一句“打错了吧”,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。

在距离沈浅不远的小区外,烟花燃放地,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,静静地看着面前一堆的烟花箱,望着远处的第三中学,沉默着放下了电话。

新年的钟声敲响,楼下的人也渐渐聚集。

还没睡的小孩子们,缠绕在端着贡品和拎着鞭炮的大人身侧,吵着嚷着,对着漆黑的天空笑着。

沈浅想起小时候,在姥姥家过年,姥爷用高粱杆做的盖帘端着供养品,她就缠在姥爷身边,吵嚷着问明天可不可以和李雨墨一起穿新衣服去亲戚家拜年。

转眼间,她马上就要做孩子的母亲,而姥爷也已过世多年。

时光永远在老,他们永远在散。

人生中最悲哀最无助的事情,莫过于此。

“浅浅,和爸爸下楼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