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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深浅 西方经济学 861 字 2022-11-16

沈浅的呼吸很沉重,压抑感让她浑身僵硬,陆琛抱着她,像抱着一根冻住的冰块。除了呼吸以外,他感受不到沈浅的任何生命迹象。

陆琛的心脏,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,震击着沈浅的耳膜。可沈浅却没有空暇去理会这些,她任凭陆琛抱起她,脚尖不点地,像做梦一样空空落落。

沈浅的悲伤,完全压抑在心底,她一点都发泄不出来。旁边不管是她的母亲还是她的小姨,甚至连在上高中的蔺吾安都哭了出来,但沈浅双眼干干,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就觉得一切都不真实。

陆琛从没有感受过像今天一样的挫败和慌乱,他觉得自己平日在会议室内指点江山的口才,到沈浅这里完全没有了踪影。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口才竟是如此的拙劣,拙劣到让他不知如何去安慰怀里的人。

“浅浅……”陆琛轻声叫着,抱紧怀中的人,心被猛然揪了起来。

姥姥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功夫,沈嘉友已经联系了殡仪馆。就姥姥所说,她的葬礼按照农村葬礼仪式来操办,只要先将遗体运回农村老家。

陆琛抱着沈浅安抚着,这边还帮沈嘉友联系了车辆。而除了他以外,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帮忙。可那男人帮忙时,时不时会抬头看他一眼,两人四目相对,那人就冲陆琛一笑。笑容虽已多加掩饰,却也少不了能看出些谄媚的意味来。他没空理会,扭头继续招呼沈浅和安排其他工作。

遗体运回老家,陆琛提前派人打扫了院子。姥姥的老家只有两间房子,一个院子。房子里因久未住人,腐朽的气息始终散不尽。

沈嘉友去找人村里的人,联系葬礼该如何操办。姥姥的父母都已去世,只有一个弟弟,弟弟看到姥姥的遗体,免不了一阵痛哭,痛哭过后,站起来该怎么操办还是怎么操办。

棺材是一早就准备好的,现在蔺芙蓉和蔺玫瑰已经哭着给姥姥换上了寿衣。寿衣穿在她身上,格外合身。姥姥刚从病房推出来时,还一身的血,现在都已经擦拭干净。小老太太穿着干净,表情和祥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
按照习俗,遗体在家一晚,明日火化,然后埋葬。也就是说,现在是与姥姥的遗体最后的告别时间。

这一番折腾,已经到了晚上。沈浅没有一直趴在陆琛的怀里让他安抚,到了这里后,就开始帮着沈嘉友统计村里送来纸钱和丧钱的人数和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