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啊,大家开心就好。季篁泰然地说。
秦渭满意地笑了。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衣,小手指上有个奇形怪状的碳钢戒指,苍白、消瘦、洁净,显得优雅又颓废,厌世又孤高。
彩虹的目光不自觉地滑向他敞开衣扣中露出的一抹月光般的锁骨,然后她的脑袋就被人拍了一下。
噢!
定下神来她赶紧说:对不起,我得跟季老师说个事儿。两位先上车,我们马上就来。
将季篁拉到一边,彩虹压低嗓门:嗳,你神经啊,请这两位大爷吃饭!他们点菜从来不看价的,一千块一瓶的洋酒,点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,你跟他们摆什么谱啊?
季篁微微地怔了一下,反问:你是说我很穷,请不起客?
不是啦,彩虹急得直跺脚,我怕你
你怕我没带够钱?
也不是啦彩虹心里说,闹心死了,海鲜多贵啊,秦渭无酒不欢,可不是怕你不够钱吗。
季篁奇怪地看着她,不解:那你担心什么?
彩虹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。
你还没告诉我你原谅我没有,他捏了捏她的耳朵,轻轻地说,嗯?原谅了吗?
他的指腹有点粗糙,磨着她的耳垂微微发痒。她竟然被他磨得呵呵地笑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