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没头没脑的笑把我妈又吓晕了。

她这一晕,病房里立刻兵荒马乱,邻c黄一老太一看这么热闹,干脆心脏病发作,又抽了过去。我一看,那不是我楼上的老太太吗?医生护士七手八脚的又是照顾我妈又是照顾老太太。

等我妈舒过气来。我才明白了事情的整个过程。

原来丁丁在楼下喊我的时候,楼上的老太太正在阳台上给花浇水,一听「太平间」就晕了,这一晕,推下了几盆花,其中的一盆不偏不倚地砸在我刚伸出去的脑袋上。所以我被砸医院里来了,那老太也来了。瞧,大过年都没这么热闹过。

你说幸亏那几个花盆不是一齐砸你脑袋上。丁丁一边给我往嘴里塞荔枝一边闲话。

我妈在一边听着,脸立刻拉得跟长白山似的。

我说丁丁年不是要去唐梅那儿吗?快去吧,要不她就等急了。

丁丁说好,那我先走啦。阿姨,再见。

丁丁一走,我爸就来了,一看我,那个心疼。我妈冷哼了一声,掉头就走了。我爸一看也不顾我了,紧接着跟了出去。我想我刚才就不该把丁丁弄走,现在没人理了,真愁怅。

正在我愁怅的时候,手机响了,来了一短信。

脱,我回青岛了,现在东部的家里。你又可以「宰」我了。方便吗?方便的话,我给你电话。

是雅索。

我想老天真好,总不让我孤独。我回道: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