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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现在这样也好。

男不愿娶,女不愿嫁。

若是她识相乖巧,安王府覆没之前他可以送她一纸休书。

若是她惹人厌烦,干脆就跟着他一起下地狱好了。既然她都触柱自戕了,想来也是不怕死的。

想到自己刚才进屋时看到的一幕,裴无咎两道修眉皱了起来。

她一身大红嫁衣,盖头和凤冠早已摘掉,纤弱的身子躺在地上,气息全无,身体发凉僵硬,分明是已经死了多时。他浴血沙场两年,见过无数死尸,绝对不会弄错。

一个死了多时的人,怎么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了?

裴无咎薄薄的眼皮一撩,看向正在上药的薛筱筱。

她坐在床边,纤细的小腿垂下,两手乖巧地搁在膝上,手指紧紧地蜷缩着,似乎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。

应该是药粉太疼了吧。裴无咎这样想着,目光上移,却发现那本该皱眉忍痛的小姑娘,此时正兴奋地盯着他。

饱满的红唇用力地抿着,嘴角两颗小梨涡小巧可爱,她目光灼灼,几分热切几分激动,更多的是垂涎渴望,他甚至能听到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。

裴无咎神色一冷。

他自幼就住在宫中给太子做伴读,小时候因为生得俊美常常被宫中妃嫔们夸一声“玉郎”,甚至建昭帝也说他是“郎艳独绝”,连继承了魏贵妃美貌的三皇子都不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