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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神色一冷,目光锐利地盯着薛筱筱。

——她到底是没听明白,还是故意装糊涂?

她说的是让安王站到太子的阵营里,对抗三皇子,而薛筱筱说“对太子理应恭敬”反倒像是在为安王辩白,暗指安王与太子生分是理所当然的“君臣有别”。

倒是生了一副伶牙俐齿。

皇后笑了笑,“无咎在边疆的时候不幸中了寒毒,回到京都发作得厉害了,双腿就站不起来了,唉,性子也大变,上次皇上让他办个案子,结果他把人剥了皮吊在城门上,唉,你说说……”

皇后叹了口气,看着薛筱筱,见她脸色发白,心中冷笑,又道:“本宫听说你原本是不想嫁给安王的,在家的时候闹着绝食来着?”

薛筱筱心头一跳,连忙摇头,“那是谣言,也怪妾身那段时间确实吃得少,让别人误会了。妾身得知皇上赐婚,激动得好几天都没睡好,想着一定要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安王面前,不说盈盈一握若无骨吧,至少也不能虎背熊腰。所以妾身就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,希望能身姿轻盈,穿上嫁衣也更好看些。”

皇后意味不明地笑了,“这么说你是爱美之心了?那怎么本宫听说你大婚当晚还触柱自尽来着?”

薛筱筱羞赧地低下头,“妾身得以嫁给安王,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自尽。说起来,还是饿得太狠了,摔了一跤昏过去人事不知,这才闹出了笑话。”

皇后盯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少女,也不想再绕弯子了,“你既是亲王妃,也是有责任在身的,当时时劝戒安王尽心尽力辅佐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