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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的时光,把当初那个鼻涕横流的小孩,变成了俊秀出尘的少年,和这里的乡土风情格格不入。

等他自报了身份,对方才会惊喜地回应两声。随后就是尴尬地沉默,实在找不到共同的语言。

围着屯子走了一圈,实在是太闷,肖浅干脆来到了旷野中。

冬天的东北,只要离开了民居,天地间就只有一种颜色,那就是极致的白。

站在屯子西头的堤坝上,四处瞭望,目光所及之处,除了平坦如镜的地形外,就是延伸到天边的白。仿佛这片土地位于云端之上,美的不似人间。

古辉等人都是第一次来东北,看到此情此景,全都被迷住了。一群家伙就跟没见过世面一样,在雪地里奔跑玩闹,快乐的像个孩子。

肖浅在堤坝上站了一会儿,远远地有人走了过来。

赶着一群羊,在这万物寂寥的季节,慢悠悠的,任凭羊群仔细地寻找着雪与土中间为数不多的食料。

赶羊的人六十多岁了,略微猫着腰,带着狗屁帽子,穿着厚厚的大棉袄。

看着一身白色羽绒服的肖浅,不由得仔细瞅了瞅,才慢慢走过来。

“这是小浅吧?”

肖浅微笑。

“老宋书记,明知道我回来了,为啥还装呢?”

老头不好意思笑了,一张老脸因为寒风吹咧,呈现出橘红色,更增沧桑感。

“你这孩子,知道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?”

肖浅和他掉书袋。

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