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褚云枫如果真进了雪原,禹、蚩尤一定都得到了消息!”

昭炎没说话,显然正是此意。

云翳一阵心惊:“可末将不明白,这样简单的道理,那两族只要稍稍一想就会明白,为何还要用谎话来蒙骗君上。”

昭炎叹道:“因为他们觉得本君好欺骗呀。”

他嘴角带笑,眉目却冷若严霜,这话明显带了讽刺之意。

“君上,青丘国君博徽来信。”

亲兵入帐,将一封盖着青丘王玺的信函呈到昭炎面前。

昭炎示意云翳看。

云翳恭敬领命,才把信函接过来,解开火漆封印,取出里面的信,展开阅完后骂道:“这个狡猾的老匹夫。”

博徽先在信中毕恭毕敬、长篇大论的请了一番罪,称自己近来因为家事处理不当而一病不起,收到云翳文书后,才惊闻褚狼部谋反、天狼内乱之事,当下就垂死病中惊坐起,准备披甲上阵、带领狐族军队远赴西境支援新君平叛,但还没下床,他就读到了信的后半段,得知君上已绝地反击,成功击退叛军,应该用不着他支援了,当下又激动的热泪盈眶,跌下床榻,面西而拜,请求诸神保佑新君,保佑天狼。唯一不幸的是,经此“大起大伏”情绪,他病得更厉害了,每日昏昏涨涨,神志不清,只能靠医官扎针维持清醒,连饭食都难以下咽,每日醒来都要拉着近侍的手问上三遍“君上受伤否?安康否?能饭否?”来表达对后续战事的关心和对新君的挂念。

在啰里啰嗦的说完这一番废话后,博徽才诚惶诚恐的用极小的一段话回答了云翳的问题,自四族与下臣联合治理青丘后,下臣只辖制王城一地,北方边境三镇分别归禹、蚩尤、朱雀三族管辖。将军要询问之事,下臣的确不知,但若有需要,下臣可以从青丘王城发函代为询问。

总之,博徽长达三页纸的一封来信非但没有回答任何问题,反而把问题弄得更混乱了。因为在禹、蚩尤之外,朱雀也被牵扯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