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夏轻叹了口气,含笑摇头:“我想也没这么简单,但还是多谢你为我耗费时间啦。”

“没有没有,这有什么耗费时间的。”骆同尘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,他挠了挠后脑勺,道,“你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东西?我倒是可以送去让人调查一番来历。”

“别的倒是没有……”冬夏将手腕翻给他看,“但我手腕上带着这些纹路,黎清说他从前没见过。”

骆同尘正要伸手去握冬夏的手腕,半路硬生生在黎清的注视下收了回去,只用一双眼睛细细辨认半晌,颓败道:“阵法非我所学,我也是一问三不知,抱歉。”

冬夏噗嗤笑了:“你这人好奇怪,为什么对我道歉?黎清和你都没见过,想必这东西偏门得很,光知道这点,已经是帮我的大忙了——明明该是我谢你才是。”

她说话本就条理分明、娓娓道来,哪怕再无趣的事情、再敷衍的话到她口中也令人如沐春风;再一笑起来,便好似自带了春暖花开之意,骆同尘恍然间似乎都看见她脚下植被里迅速抽条开出一簇鲜花来。

这幻象在他脑中一闪而过,便被身侧一点刺骨逼人的冷意逼退。

骆同尘转头一看,只见御虚剑的剑尖已悄然对准了他的肩膀,不由得吞了口唾沫,干巴巴道:“小、小意思。”

“那你要与我们同行吗?”冬夏歪头问。

骆同尘瞧了眼黎清的脸色,悍不畏死:“这得问黎清。”

“黎清?”冬夏便伸手去晃黎清的袖子。

黎清扭头看她,道:“他离家出走,家中长辈已在来抓他回去的路上了。”

骆同尘:“……?!”他二话不说御起脚下棋盘就逃,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对冬夏道,“等我得了空,再帮你查查你的名字!一有线索,我一定马上告诉你!”

冬夏都没来得及点头,骆同尘已经一个猛子扎入空中化作一个小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