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远吗?”冬夏轻快地问着,像是毫无戒心地往他的方向走去。

“很近。”谭姓弟子目光闪动,在冬夏靠近到五步之内时,骤然拔剑出鞘,剑尖带着一点叫人发寒的银光直取冬夏的手腕,看动作竟是要将她的整只手连着令牌一起留下!

谭姓弟子发难骤然,冬夏的反应却比他更快上两分。

在对方抽剑之前,冬夏已经毫不犹豫地将令牌往一旁的墙上狠狠摔去。

谭姓弟子大惊失色,剑势立刻拐了个方向朝令牌追去,妄图在令牌被砸碎之前将其截住。

冬夏选的角度却很刁钻,是他这一招根本来不及抢到的位置。

就仿佛她在他出手之前已经看透了这一式剑招的全部奥妙一般。

眼见着招式已老、无力回天,谭姓弟子目眦欲裂地张口大喊:“不!!”

令牌几乎像是慢动作一般在他眼底一寸、一寸地朝墙壁砸去,眼看就要粉身碎骨时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凭空出现,将令牌拦了下来。

谭姓弟子居然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。

——这气只来得及松到他听见冬夏惊喜地喊出“黎清”两个字便卡在了他的喉咙里。

冬夏是当真高兴得喊出了声来。

原本她只寄希望于这一砸能将谭姓弟子吓走,再等钱多多前来行侠仗义,谁知道黎清真在这时候赶了回来。

“你需要我,只要喊我的名字即可。”黎清将令牌没收,看向冬夏,“又何须这令牌。”

冬夏左耳进右耳出,连蹦带跳地上前两步就扑到黎清身边抱住了他的手臂: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
别说一个冬夏,就算是一座山峰迎面倒下,黎清也不会移动一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