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清的话令冬夏瞳仁紧缩了下。

“这就是在杀人。”她沉声斥道。

“用鼎炉修炼如同饮鸩止渴,一旦开头便再也停不下来,需求也日渐增长无穷——因此灵界已在百年前禁止任何人炼制、售卖鼎炉。”黎清道。

“但百年后仍有人铤而走险,”冬夏轻轻冷笑了一声,“想来一定收益颇丰,才叫他们舍不得停下。”

“我已传信让问天门派人来查,殷家更不会善罢甘休,不会令他们逍遥法外。”

冬夏叹了口气:“可若不是有人在暗中悄悄用鼎炉修炼,这样的买卖怎么做得起来呢?”

即便捉住了这次的这伙人,连根拔起,灵界之大,谁知道暗中又扎着多少个相似的组织?

“修行只求仰俯无愧,”黎清轻勾冬夏攥紧的手指,“吸人灵气,终有一日会自食苦果。”

冬夏被挠得微痒,瞪了黎清一眼,嘟嘟囔囔地道:“……但那个人的一条命,怎么赔被他害死的那么多人?要不是我手无缚鸡之力,现在就去提剑追杀他们,太可恶了。”

听完她叽里咕噜的抱怨,黎清嗯了一声。

“你嗯什么?”

“困不困?”黎清答非所问,“若是不困,我带你去追杀他们。”

冬夏点到一半的头硬生生半道停住,摇成了骰子:“不困不困——你已经知道他们在哪里了?”

“大致知道,查探不难,”黎清按住她的肩头,“但夜深露重,你回房先……”

冬夏满心都是“追杀”,哪里还有心情听黎清后面磨磨唧唧的话,果断往他身边挤过去,紧紧抱住一条手臂。

“我不冷,”她睁大眼睛向黎清表达自己的迫不及待,“我们现在就走嘛,拜托拜托黎清你最厉害啦我在你身边怎么可能会受寒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