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吃,一边觉得有点好笑。

黎清这气度和仪容坐在这摊子旁实在是很不合群的,老板在送上小馄饨后便远远缩在一旁,客人更是狼吞虎咽地走了个干净,摊子上空空如也,只有冬夏和黎清两个人。

但冬夏也没说什么,带着笑意在黎清的注视下一个一个将薄皮的小馄饨吃了,又要了一碗豆花。

豆花吃到一半时,问天门的弟子果然带着个小姑娘来了。

冬夏只看了一眼便认出那是昨夜刚刚救出来的孩子之一、其中给她送花的那个。

她愣了愣,下意识问道:“这孩子怎么了?”

“仙尊。”问天门弟子朝黎清行了一礼,又古怪地看了一眼冬夏,才答道,“她就住在城内,我顺道护送她回家,也要对她家人解说鼎炉之事,若是他们愿意,可举家迁到问天门脚下,便不必再担心发生同样的事。”

他说得详细,冬夏认真听了问天门对这些可怜孩子的安置办法,也放心不少,便含笑朝小姑娘招了招手,替她也叫了一碗豆花。

“查到什么?”黎清问。

问天门弟子一礼,面容严肃了不少,字句简洁地汇报起了昨夜岛上那群邪修的审问结果。

冬夏边哄孩子,边竖着耳朵听。

“……但凡是他们中的人,身上都有一处同样的标记,以此作为相互辨认的办法。”

“可是一朵花的形状?”冬夏听到这里忍不住问,“我见过一次,秋水也同我说过。”

“正是。”问天门弟子顿了顿,悄悄地看了眼黎清的脸色,才取出一枚拇指大的印鉴。

印鉴在他的催动下微微闪光,从里头浮现出一道影子漂浮在空中,同那晚冬夏在饮酒青年脖子上见到的记号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