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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清带着乖巧沉默的冬夏一路返回洞府,将御虚剑直接留在了洞府的入口处镇守。

拖在冬夏脚腕上的锁链顺着路径不断缩短,等回到房内时,已经恢复了最先前的长度。

——只够冬夏在这个房间里自由行走。

冬夏一言不发,这怪异的静默对黎清来说却如同某种警钟,一记一记地锤在他的胸口,将那颗从不知酸涩苦痛的心脏锤得隐隐发疼。

黎清在房门口才沉声唤怀中人:“冬夏。”

被唤了名字的冬夏这才稍稍有了动静,她仍然不看黎清的眼睛,而是低头打量自己双足,平静地问:“你打算这样拴着我一辈子吗?与其这么做,不如告诉我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了不得的事情?”

黎清沉默不语。

冬夏仿佛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一般笑了笑:“那件事重要到你觉得我不会原谅你吗?我是魔域人,而且和妖女关系密切,而你是杀了她的人,所以怕我知道真相后会坚持要回到魔域去?”

“你和妖女没有关系,”黎清将冬夏放到床边,又屈膝去脱她的鞋子,“你只是冬夏。”

“……”冬夏垂眼看黎清的一举一动,带着点无奈地告诉他,“我很不喜欢有人骗我,而你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一辈子。”

“或许可以,”黎清站了起来,“……在你醒来之后。”

冬夏疑惑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黎清微微俯身,极尽温柔地按住了冬夏的额头:“差不多是时间了。”冬夏的识海已足够承受他再一次的进入。

仿佛意识到了黎清要做什么似的,冬夏立刻撑着床往后退去,但仍然没有避开黎清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