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夏想了会儿,觉得祝音优柔寡断不能成谱,干脆也没等第二天,这日傍晚黎清回来后,便干脆同他摊了牌:“听说你伤得很重。”

黎清刚在收剑,闻言动作一顿,张口便要否认。

冬夏却没给他这个机会:“祝师叔说,结合卮契能令你伤好得更快。”

黎清差点把御虚剑收到自己虎口里去:“合卮契?”

“对。”冬夏点头。

黎清:“……”他垂着头把御虚剑终于收入鞘中,低垂着目光没有去看冬夏的眼睛,浓密眼睫将眼神牢牢掩盖,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。“你怎么回答她?”

“自然可以了。”冬夏无所谓地托着下巴道。

黎清倏地转脸攥住了她的视线。

“但只是结契,不代表我喜欢你,更不代表我准备以后喜欢上你。”冬夏薄凉地看进黎清的眼睛深处,“你救了我,我觉得这伤有我责任。等你伤好了便解开,不必有什么大典,也不需要被其他人知道。”

她说得不慢,每个字也都轻飘飘的,可砸在黎清身上都生了倒刺,剜去他的皮肉、撕出鲜血淋漓的伤口。

“你不情愿。”他沉默许久才一字一顿地说。

“我愿意,只是没有情。”冬夏纠正。

黎清抿紧嘴唇,一言不发地将狂躁地叫嚣着“把她打断手脚锁起来”的心魔镇压下去。

“如何?”冬夏漫不经心地催促,“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。”

“祝师叔来找你,并非是我授意。”黎清为自己辩解一句。

冬夏眨了眨眼,强调地重复问题:“合卮契,结不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