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脚掌拍着地面等了许久,直到傀儡抱着男孩离开仙域营地许久,才探出神识击碎了密室外的一处禁制。

这禁制是做贼心虚的白云宗宗主放在这儿的,察觉到被暴力破坏后,那老贼一定坐不住。

冬夏站着等了一小会儿,便听见甬道外衣袂翻动的声音,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——甬道太窄,走路反倒比用法器快。

她将视线移向密室的门口,正好看见面带惊怒之色冲撞进来的白云宗宗主。

相比于对方的惊悸不定,冬夏甚至还能朝对方笑了一下。

“是你?!”白云宗宗主惊恐地看向自己身后。

“黎清不知道,”冬夏悠然地告诉他,“这里只有我。”

白云宗宗主又猛地转回头来,像看个疯子似的端详冬夏两眼:“你竟……没告诉仙尊?”

“为什么要告诉他呢?”冬夏转了小半个身子,玩味地道,“要是他知道了,我怎么好好折磨你、让你品尝切肤之痛?”

白云宗宗主古怪地上下看了几眼冬夏,最后才下定决心,眼底浮现一道凶光:“无论你是怎么进来的,今日都不必再出去了。你非要自作聪明不通知仙尊,那你死在这里,也无人知晓。”

冬夏轻嗤着偏了一下头:“很快,你就会哭嚎着祈祷黎清能知道这件事、赶来救你一条狗命了。”

黎清心神不宁地将视线往殷家的席位上扫去了第三次。

殷秋水不在,冬夏也不在。

从他上一次确认冬夏的位置到现在,时间有些太久了。

黎清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。

整个宴席几乎都静止了一瞬间,人人下意识地将脸转向了黎清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