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骤然发冷的感觉,白泽越太熟悉了,是有人从近在咫尺的地方对他生出杀意,身体自然而然产生的警示。

当然不可能是冬夏。

白泽越倏地抬起头去看和他们共处一室的黎清。

然而黎清还是刚才那个姿势、笔直地坐在原地,双手放在膝上,像一座俊美不似真人的雕像。

一闪而过的危机感也像是错觉一般烟消云散。

“有余裕的话多准备几份,说不定我一次成功不了呢。”冬夏吩咐。

白泽越拧着眉低头应了,刚才的异样感却挥之不去。

他忍不住频频抬头去看黎清的动作,轻声问冬夏:“他会不会是装的?”

冬夏终于也偏头往黎清的方向看去:“我探过他的识海,心魔盘踞,他失忆也并非不可能。”

“黎清的心魔究竟是什么?”白泽越忍不住问,他太好奇了。

冬夏一巴掌呼到了白泽越后脑勺上:“他就算心魔缠身,杀你也和捏死一只鸟一样容易——办你的事去。”

重伤患白泽越:“……”他任劳任怨去驱使下属去满魔域、甚至满仙域地去准备冬夏需要的材料。

趁着收购材料的这段时间,冬夏专心研究了一番封绝。

黎清在她身上下的限制其实一共有三重。

对于记忆、对于修为、对于容貌声音。

黎清既然已经丢了记忆,冬夏又要利用他再度进入问天门,剩下的便只差封绝。

黎清能在她身上办到的事情,没道理她在黎清身上就办不成啊。

冬夏信心百倍,顺势抽空巡逻了魔域众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