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白泽越胆子真的大。

但这显然是冬夏的信使,黎清便不可能出手赶人。

顶着问天门女弟子躯壳的白泽越笑了笑,很干脆地将木盒交了出去:“魔域往后不欢迎仙尊大驾光临。”

“什么时候欢迎过?”黎清打开木盒看了一眼,认出那是一颗英华珠。

“也有例外,”白泽越带着嘲讽地暗示,“譬如,当您终有一日被心魔所控失去理智之时,魔域乐见您前来送死。”

黎清对白泽越的恶意充耳不闻,他将木盒握在掌心,问了另一件事:“冬夏腰上有道印记。”

白泽越脸上假笑微微一滞才恢复过来:“我身为弟子,怎么会见过师尊的身上带有什么印记?”

他的反应已经给了黎清答案。

“你该走了。”黎清下逐客令。

白泽越笑意一收,皱眉道:“你在诈我?你不可能真的见过——”

黎清没和白泽越争辩,挥袖就把他从女弟子的体内赶了出去。

以一缕黑烟的模样被逼到空中的白泽越:“……”形势比人强,他只能迅速溜出了问天门。

黎清捧着英华珠往回飞,脑中画面一闪而过。

冬夏身上那道印记确实藏得很好,哪怕在床上时也不曾让黎清看见过。

但她失忆后的种种蛛丝马迹却指向了确凿的结论,黎清就算没有亲眼看见,也能推测出个大概。

在诈了白泽越后,黎清终于知道冬夏为什么对用鼎炉修炼之人这般深恶痛绝,甚至在没有记忆时都能豁出去救殷秋水,也能为了同一件事毫不犹豫撕破在他面前的伪装。

盖因她自己也曾经险些成为了其中被害的一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