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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湖庭望着山边逐渐出神。

同样的时间点,三里之外。

曾济庭正在听他父亲叨叨,老实说他听了几百遍已经要会背了。

“是是是,认真读书,有什么不懂就去问湖庭,对吧?”曾济庭又重复了一遍,“爹,湖庭才不是什么小气的人,他教了我很多学习办法。”

曾宣照恨不得给不孝子脑壳来两下,人家性子好是人家的事,你该做的感谢就能忘记吗?一回两回不计较,五六回之后就忘记你这个人了。他不由分说的:“你老子吩咐的事,就去做!”

“单独请湖庭和丰年兄弟一桌宴席!”

“为什么还要分开请啊?大家都是认识的族人啊?”曾济庭摸不着头脑。他们正在商量庆祝宴席,虽然只是童生,毕竟考中了,曾宣照准备跟族内好好请上一次客。

曾宣照看着儿子的傻样就来气,“你请族人能不能那头吗?那头跟湖庭碰面了又怎么说?”生父和养父,碰面能不分个高下?他是请客,不是结怨!

曾济庭摸着脑壳上的包欲哭无泪,怏怏的说,“我知道啦!分开,分开。”

他突然凑过去问,“那如果有人问我,湖庭考的怎么样,我怎么说?”

“就说不知道!没注意,不晓得。你两没在一个考场,你看完自己的名词别的没看到。”曾宣照又细细叮嘱:“可千万别去冒这个头,我会尽量把那头跟那些长舌的分开,其他的听天由命吧。”

曾宣照唏嘘,曾宣荣知道自己丢了那么大宝贝,还不急的跳脚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