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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湖庭写下丘林和丘隅两个字,踌躇不定。意思相近,他有点拿捏不定。

论语用词简洁,往往一个字便是一个意思,如同妻子这个词,现代往往指妻子一个人,而古代指妻子和儿女。

又有黄鸟止丘隅止止得所息这么一句诗,他瞬间确定是丘隅这个词,抬笔写下。

接下来的题目,对他来说不算太难,全部做完。

放下笔,他听着周边的写字声开始思考,这场题目不难不易中规中矩,数量却很多,手速慢的写不完,应该能够刷下一半人。但整场院试只会录取五十人,第二天的考试看起来不容易过关啊。

考场上有人窃喜题目不算很难,有人跟他一样思考,第二场难度一定会加倍。

而且这场考试的判题官是五百里外的书院山长,并不想之前那么好揣摩题风,全凭硬实力。

曾湖庭写完题细细检查了三遍,啃着馒头等收卷。刚才一心写题连午饭都忘了吃,现在过了饿劲,勉强填填肚子。

干馒头真是难以下咽,他啃了一个再也不肯委屈自己。一直等到铜锣声响,他才放下手,松口气等军士收卷。

试卷全部收好,铜锣再响才能离开。他等前面考棚的人都离开,才跟着离开。

走他前面的两人似乎认识,小声谈论着题目。考生甲说最后一张的题目真难啊,我差点没做出来,胡乱填写的,考生乙突然一愣,“最后一张的题目是这个?我怎么没看到?”

考生甲小声念出题目核对,考生乙突然崩溃,“完了,我根本没看到最后一张试卷!”他腿软差点跪了,还是同伴扶起他,连抱带拖的让他离开。乙考生抱着头,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犯这种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