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吹彩虹屁胜在动听,他就不信考官们不喜欢这种吹法。

此刻已经天黑,所有人点着蜡烛照亮考棚,巡逻的军士还让他们注意灯火。

又要在考棚过夜啊,他枕着被子,觉得这次的环境还不算太差,至少没下雨。不过梦里混乱无序,一会儿是考中后所有人欣喜的笑脸,一会儿是他自己失望的叹息。

天色刚亮,他就醒了,拿过试卷开始誊抄。为了注意笔迹速度慢了很多,力求干净整洁。虽然还是用的馆阁体,他最近在练颜体,不自觉带了些进去。

誊抄检查错漏,时间已是中午,照旧是干馒头果腹。

等到下午时分,铜锣三声,考棚散了。元康二十三年的院试,落幕了!

不管是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,统统尘埃落定,作为考生能做的,就是好生休息,等到下一场,或许是乡试,或许是院试。

曾湖庭此刻再出考场,心态又有不同,尽人事知天命,他已经做完自己能做的事,剩下的全看考官。

他在贡院门口稍候,认识的人陆陆续续出来,昨天还沮丧难言的曾济庭,神色一如往昔的范纯,莫名有些激动的陶兴。

他们碰面,异口同声问:“考的怎么样?”

“不是说我,你呢?”又是同声。

“咱们心有灵犀啊。”曾湖庭先说:“考的还行,不行就明年再来。”

范纯点头:“我也是,先生本来也告诉我下场一试,今年不行明年就行了。”

陶兴带着一点自矜:“能有五成把握。”五成已经不算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