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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府城中能赶来的举人也不过二十余人,其他有门路的早就上京城或者赴任,虽然是小官也握有实权,无人管束美滋滋。

为了表示亲近,孔大人同样在自家宴请,满满一院子,这次只能两人一桌。

曾湖庭跟陶兴挤了一桌,坐在前排,其实这种宴会不外乎吟诗作对展示自己才华给上官,如果入了上官的眼再好不过,就是不能,也能在文人间流传出自己的名声。

他随大流做了几首歌咏盛会的诗句,这些人闹着起哄让沈景羽作画,沈景羽已经抓起笔认真画了起来,他作画细致,没一个多时辰不算完工,但随着笔墨挥洒,人物的神态一一展现。

“就是不知道,跟曾举人比起来的怎么样?”有人瞧着画,还不忘挑拨。

沈景羽正要说什么,曾湖庭拦住他,他说什么都不合适,“我作画胜在写实,能让人一瞧就是本人,景羽长处在神态和感染力,宴会的热烈只有他才画的出来,瞧,是不是一看就让人想加入?”

“好,好一个感染力!形容的太精确!”有人缓缓的从大门走进来,鼓着掌吸引所有人的目光。

“孔大人,我来迟了!”他点头,孔知府热情的迎上去,“不算迟,子琅世侄这不是刚好欣赏到大作吗!”

曾湖庭侧头,敏锐捕捉到来人的名字,子琅?

果然,孔知府介绍道:“这位是昔日程大人之子程子琅,良才美玉,大家也要多多亲近。”

程子琅微笑,“大家都是同辈,哪有什么亲近?我刚向各位讨教才对。”他的目光遥遥跃过众人,对着曾湖庭颔首。

果然不是错觉,程子琅是冲着他来的。曾湖庭举起酒杯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