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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纯喔答应一声,被推了出来,他下楼碰到结账的陶兴,陶兴问曾湖庭人呢,范纯反手指楼上说他跟父亲在一起。

等等!他怎么没看到曾丰年?陶兴升起不详的预感,忙询问来人的长相,范纯回答的完全不相干,陶兴一跺脚,完了。

范纯还在追问什么完了,陶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楼上,竖起耳朵听着茶室的动静,里边并没动静。

陶兴踟蹰,在他认知里曾湖庭是个胳膊肘折了也要藏袖子的性子,决计不愿意被人看到狼狈或者不体面的一面。就是换成他自己,也不愿意被同窗晓得自己的家事,他模糊知道一点已经是不该。

到底该不该进去呢?

陶兴在外面犹豫,曾湖庭已经收拾好所有的情绪,静静的坐下来,摩挲着眼前的茶杯掩饰情绪,等着曾宣荣说出他的目标,反正不是遇到事,他也不会冒出来。

他不开口,曾宣荣更不说话,气氛沉默到极致。

曾宣荣一心等着不孝子开口,没等到让他有些恼羞成怒。还有在老子面前这么沉默的儿子,一点不像话!果然是让人教坏了。不过嘛,现在改正也还来得及,他以后一定会好好教的。于是他清了清嗓子,“湖庭最近过的怎么样?还好吗?”

“我过的很好,多谢荣大叔关心。”曾湖庭淡定的回答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”曾宣荣突然卡壳,“你叫我什么?”

“荣大叔啊?还是我记错了辈分,应该叫您荣二叔?我想我记性还没那么差。”曾湖庭放下茶杯,“荣大叔找小侄是有什么事情吧?直说无妨。”他听也就听了,做不做还是另外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