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着磅礴的生机洗刷过每一条经脉,就像是徜徉在温泉中, 连每个毛细血管都是舒张的。

耳边响起廉贞又惊又颤的声音,明明是刺耳的噪音, 萧凤鸣却听出了钢琴的优美。

他缓缓的竖起大拇指,然后猛的朝下比了比,用行动表示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
廉贞:“”

廉贞胸口剧烈起伏, 心情激荡像是海浪翻涌, 但却不得不克制。

因为情绪波动一旦过大, 他体内的灵力就跟吃了金坷垃似的,成倍成倍的往上涨,那股被捏住了命运的喉咙的紧迫感如影随形, 并在一点点的扩大。

气氛陷入了胶着, 空气变得安静又漫长。

只有血管爆裂的轻微声和几道浅浅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徘徊游荡, 这声音落在出现了耳鸣的廉贞耳朵里, 清晰又可怕。

他死死的咬住牙,嘴唇被咬出了鲜血,一双眸子却比血液还要鲜红, 最后他闭了闭眼,在心脏爆炸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掐动手指,解除了萧凤鸣身上的咒术。

萧凤鸣受到杜若灵力的温养,本来就舒服的不行,忽然感觉身体一轻,整个灵魂都轻便了许多。

就像是浮尘被一扫而尽,他的灵台都变得清明起来。

萧凤鸣眸子清亮,他拍了拍杜若的手腕,示意她可以停手。

杜若也看见他胸口的咒印慢慢淡去直至消失不见,却并没有立刻收回手,而是继续给萧凤鸣渡了几分灵力,这才收回手,起身淡淡的看向了对面。

廉贞虽然在最后关头踩下了刹车,但车体已经造成了损伤,此刻一张脸涨得通红,像是熟透的苹果,带着一种病态的艳。

他想逃,脚底却仿佛灌了铅,怎么使劲也无法挪动半分。

不仅如此,体内的灵力像是开了闸的洪水,根本不听他使唤,万马奔腾,自由飞翔,将他本就脆弱的经脉撞的七零八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