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等到下午许临源和江余去练习室上课的时候,见到的就是精疲力尽的顾之景。

他一见到他俩来,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,桃花眼尾微微泛红,像是只剩一口气一样。

许临源:“……”

他凝神看他一秒,接着毫不留情道,“省省,别装了。”

江余:“诶对,盛迟哥人呢?”

“没意思。”

顾之景拉了下自己衣领,一秒恢复正常,故意叹气道,“好歹同宿舍这么久了,进来也不问问我还好不好,就知道问迟哥去哪儿了。”

“他刚才出去倒水了,上课前肯定能回来。”

许临源看了眼手表;“还剩十分钟。”

江余扫了一眼练习室:“怎么好像人不齐啊?”

他话音刚落,门被吱呀一声推开。

走进来的是齐望。

他一进门,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他。

齐望面色不自觉地僵了僵。

江余当然第一个发来幸灾乐祸的贺电:“我还以为某些人今天不来了呢。”

齐望:“又有你他妈什么事。”

江余不客气道:“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不肯承认啊?赌约还在呢,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啊?”

“谁不承认了?”

齐望冷笑一声,“我就问你,谁看到我和盛迟打赌了?”

他环视一圈练习室,一字一顿道,“你问问他们,哪一个,看,到,了?”

齐望平时在公司内气焰嚣张,本来除了江余敢和他对呛之外,也没几个敢惹他的,大多都选择了安静不语,明哲保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