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”见林魁求情都不管用,儒生中的裴士元也顾不得许多了,起身急道:“元璞有病在身,殿下若真要罚,学生愿意代替元璞接受惩罚!”

“啪。”

更重的一下戒尺敲下。

元黎虽未开口,面色阴沉的却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
裴士元吓得脚一软,险些直接跌坐下去。

“既是事出有因,孤并非不同情理之人,入座吧。”

好一会儿,元黎淡淡开口。显然是对站在门口的苏煜说的。

“是。”苏煜手指略颤了下,抬头,目光灼灼望向夫子席:“学生谢殿下宽宥。”

元黎摆手命他入座,继而目光一寒,望着下方沉声道:“林魁,裴士元,大声喧哗,罔顾学堂纪律,待会儿抄完书后,各去找书院掌事领三十戒尺。”

林魁一惊,急得一下跳起来,急赤白脸的争辩:“太子哥哥……”

“四十。”

林魁登时如蔫掉的茄子一样,闭了嘴,老实坐下。

“还有。”元黎目光冷冷射向他,道:“以后只要孤在学堂里,言只可称殿下或夫子,其余一概视为违纪。不要再让孤重复第二遍。”

“是,太……殿下。”

林魁抽着气道,委屈的眼睛都红了。其他原本替苏煜担心的贵族子弟见状,都吓得倒吸口冷气,忙收回目光端正坐好专注抄书,再也不敢走神了。

苏煜见两人被自己连累,想开口,被顾子真扯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