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黎看这狡黠的小东西一眼。

顷刻,道:“课业,孤会帮你署名的。”

咦?

云泱意外,眼睛一亮。

在案下偷偷攥了攥小拳头,强忍着激动,佯作淡定道:“虽然很不安很害怕,但仔细想想,只要能急殿下之所急,就算担些风险,又有什么呢。”

“是么?”

元黎忽轻扯了下嘴角。

云泱点头:“当然了,我这个人很讲义气的。”

元黎哂笑不语。

云泱警惕: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
“没什么表情。”

“孤只是在想,有些人自称胆小怕事,却胆敢犯下谋害储君的大罪,如此狡猾刁钻,依国法,该如何判呢?”

他随意把玩着茶盏,像信口闲谈,一双凤目却冷若寒霜,刀子似的碾过人面。

云泱心口突一跳,微微变色。

心想,莫非狗太子发现了什么?

他明明做的极隐秘,绝无证据留下。

哼。

都怪狗太子,非要用戒尺吓唬他。

他要早知道狗太子如此善变,如此喜怒无常,如此轻易的就改口答应给他署名,早上也不会……

他也是怕狗太子刻意刁难,才给自己留了个筹码而已,谁料到了狗太子口中,就成了谋害储君的大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