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带走了云五云六。”

聂文媛自然震惊。

然而常年领兵作战,非一般的心理素质与应变能力,足以让她迅速冷静下来。

她不知道,元黎究竟了解多少情况,此刻是故意诈她,还是真掌握了切实证据。这件事不仅关系央央安危,更关系到整个长胜王府的安危,她岂能轻易吐口。

聂文媛徐徐道:“殿下既如此胜券在握,何必来找我?直接将证据摆到圣上面前,请陛下裁决岂不更合意?”

“请父皇裁决么?”

元黎扯了下嘴角:“请父皇裁决,便等于请三法司裁决,王妃觉得,三法司的人会单纯认为此事仅是一个自幼体弱、鲜少出府门的小世子和朔月国王子私下交往的问题么?世人只会觉得,是长胜王府和朔月国王子私下有勾连。王妃不会不知道,一镇守国门的武将世家,与敌国王子暗通款曲是什么后果罢?”

“孤找王妃,是想解决今夜危局,孤若想闹大,有无数种方法。时间不多,何去何从,请王妃给孤一个答案。”

聂文媛心一沉。

她万没料到,这祸患没从呼延玉衡嘴里漏出来,反而被元黎握住把柄。

她到底要不要相信这个人。

元黎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,他分明可以借此一举给长胜王府重重一击,却将她约到了这里。

聂文媛望着那片云锦包袱里的药丸,生平第一次感到棘手。

包袱里光心疾的药丸就放了整整六瓶,一大部分都是她这回从北境新带来的。幼子突然向她索要药丸的目的竟是这个么?

幼子要瞒着大家去哪里?为何连她这个母妃也不告诉?

聂文媛不由联想起自见面以来,云泱的种种异常。

这时,丛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:“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