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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倒是没躲避,趁着他心情不错,谢之茵略一思踱后低言:“侯爷,姒儿的婚事……”

她想说什么,云清鸿自然知道,他截下她的话:“之茵,这是为了姒儿好,也是云家莫大的尊荣!”

云清鸿低叹一声,拍了拍她的背:“从前是我疏忽你了,今夜我宿在你这儿可好?别再拿这事跟我置气了。”

果然还是不同意,谢之茵眉眼低垂,不动声色退离半步,闷着声:“今日持斋,诸多事不宜,望侯爷见谅。”

这话一听,云清鸿立刻来了怒意:“持斋持斋,又是持斋!你怎么就不能同素锦一样,搜罗首饰绸缎寻些乐子消遣,为何成日足不出户,非要在屋里念叨这些玩意儿?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侯府亏待了你!”

他语气极为不悦,谢之茵却只是正襟而立,置若罔闻般无言。

云清鸿的耐心顿然全无,刚才生出的那半点疼她的心思转瞬散尽,气哼一声甩袖离开。

门重重地关上,谢之茵泛白的双唇微抖着,她紧闭双眸,良久才睁开眼,颤悠悠挪步到床沿坐下。

她弯下身子,探手从床底下取出一个梨花木锦盒,放在膝上。

锦盒的成色质地都算不上大好,她却当心头宝似的,细细抚过。

不一会儿,有人敲了两下门,谢之茵立刻扯过丝被盖住锦盒。

她答了声,夕晴推门进来:“夫人,侯爷命奴婢来收拾。”

夕晴捡了地上的瓷壶碎骸后,瞅见她丝被散乱,便走了过去:“奴婢替夫人整理床铺。”

谢之茵很快抬了抬手:“不必了,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