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果真是司衣,余久仰。”他说罢,拱手一礼。
这个人,是樊国的司徒游聃父。
阡陌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,但他显然知道阡陌。
游聃父告诉她,他奉樊君之命出使楚国,不久前才从郢都出来。樊君身染疾病,游聃父与伯良是旧友,此番来楚国,便亲自登门拜访,想请伯良去一趟樊国。
听到此事,阡陌眼睛一亮。她忙问游聃父,她也要去见伯良,问他可否引荐。
游聃父笑笑,慡快地答应下来。
他派人跟着阡陌,去津口将仓谡接来。
仓谡双目紧闭,额头烫得吓人,阡陌跟在车旁,不时地给他换掉变热的巾帕。
游聃父坐在后面的车上,看着他们,若有所思。
“司徒,”从人疑惑不解,问他,“那真是什么司衣?怎如此落魄?”
游聃父神色平静,看他一眼,“以貌度人,是为无礼。”
从人唯唯。
游聃父先前已经拜访过伯良,相谈甚欢。家人见他来,亦不拦阻,把他们都请进了府中。
伯良也果然如传闻中的不好说话,他看了一眼阡陌,傲气十足,“我不为士以下之人医治。”
游聃父忙道:“这位是郢都的司衣。”
“哦?”伯良看看阡陌,讶然,亦露出与那些仆隶一样的疑色。
阡陌虽心急,却只得按捺,道,“乞扁鹊医治我兄长,医药所费,我等必如数奉上。”